妈妈与弟弟

回家前几天是母亲的生日,去个电话后才知道她那天身心不适,开始她还不愿说为啥,聊着聊着才知道是两个小弟回到家后惹她不开心了。这不是第一次,在小弟们眼里,母亲是一个既啰嗦又易怒的老夫娘,而在母亲眼里,小弟们是那种见不着就挂念,见久了又觉得恨的儿子。

母亲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在家忙,希望与寄托都交给了外出的人们。工作或是读书的晚辈们一年才回家那么一两次,回来不说做什么贡献,孝顺一下都是应该的,正好那几天老妈感冒,身体不好,很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,想叫回到家的弟弟们帮个忙,一声叫无人应,两声叫当劝说,三声叫是失落,最后是责骂与愤怒。

以我对母亲的了解,她并不一定严格遵照上面的顺序,突然来火也是有的,通常就发生在外出劳作,累了回家之后看到一些事不顺心,她可能就会大声大吼,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,我是立即“整改”,然后当做没事。而小弟们都是九三后,心性高傲到至今都不买老母的账。

不买账的方式有很多种,最狠的则属无视,这是三弟惯用的招数。在家他不会与任何人协同,三弟只会按自己节奏做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事,对其他人,包括母亲的呼叫、指挥、命令一概不听。如果不是他还用碗筷吃同一个锅里的饭,我都怀疑他不是咱家的人。虽然这比喻有点极端,也算八九不离十了。当老妈在电话里说她跟小弟们吵,说不做他们的饭的时候,小弟们回她那句:“你不做饭我就买泡面去!”,这话激到她了。

咱农村家庭大,家务多,父母子女各有分工,不种田之后,属于弟们的事很少了。说饭桌是家重要的一部分,一顿饭属于两弟弟们的份额是少得可怜,以前他们只轮着烧火,杀鸡切肉炒菜之类跟他们一概无关,大哥大姐回到家,有了电压煲之后,弟们就只剩下洗碗了,偏偏他们还习惯性的先吃完,抱自己那个碗先洗,然后屁股一拍跑就回房,剩下的残局谁收拾的他们从不关心。若是年夜饭之类大餐,弟们连自己的碗都不用洗。

小弟们可能意识不到这所谓的家庭政治,想着只要专心读书就好,那堆所谓的杂事自然有人做,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。偏偏在母亲需要的时候他们依旧是那种心态,无怪乎私底下闲聊,母亲就常跟我诉苦,说供钱读书养出来的这不像儿子,书白读了。听多了我也只能安慰,以前我替他们找借口,说弟们年纪还小,等大了就懂事了,现在上大学了,我又改口说他们不懂人性世故,等出来工作吧。几番轮着说下来,我都感觉自己在骗老妈。

仔细想想,也是老妈太介意那些事了,正所谓爱得多深就恨得多切,她若真不关心那两个小弟,又何必在乎他们怎么过,书读了怎么活。总安慰下去都不治本,我决定改变老妈的思想观念,让她不再以功利心态看待养育关系,两个小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,那就让他们去吧。小时候妈尽了养育义务,长大后读书的钱也不用她出。逢年过节在家也就多了两张吃饭的嘴,没什么大不了的事,她何必操那么多心。说是很简单,想让老妈不再将那两个当做儿子来使唤,这不是简单的事。若真那么容易放下,就不叫老一辈了。

常说人老脑顽固,说一句不听就算吧,但对重要的人却不能止于此,老妈那边就是苦口婆心也是要劝到老的,否则,小弟的事她不知还要介意多少年,四五十岁的人,余生怎能如此?至于弟弟们,心中容得下同学,却容不下老妈,这是我想不明白的,掐个指头算算,一年就这么一两次,跟老妈呆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多少天?不要弄成子欲孝而亲不在,现在都不看,看什么将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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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弱病残专区

昨日出广州的时候,在地铁站下见到很多春运的行者,讨厌拥挤的我,下意识的走到了地铁站头人少之处,排队等候列车之时,就听到一个老爷在我身旁啰啰嗦嗦,大意说这是老幼病残候车专区,年轻人不该来这挤,应该让老的站前面等等。他说了我才注意到这的确是所谓的老弱病残候车专区,转念一想自己年轻力壮,也没打算跟谁抢位置。他说就说吧,反正我是注定要站的,也挤不着他,心不亏。

话说这让我想起之前讨论过的公车上“被让座”的话题,如不给弱势群体让座,是否该谴责,结论虽是道德上是过不去,但谴责也不至于。类似这样被叫让座的事,在我还是初一初二的骚年时就遇到过,那次教育之后,只要身边站着比自己弱的我就都主动让了。讨论“被让座”是后来的事,如今想来,类似这种有爱之事,理应潜移默化,不宜大肆宣扬。就如赈灾捐款一样,高调捐款的都是商业公益,默默无名之人才是真正值得尊敬。动不动就叫要给谁让,要给谁捐,弄得啥啥啥的都变味了。

最后,地铁站两端的所谓老弱病残专区,等我老了、病了再去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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