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2月2日 星期一 天气:小雨(阴雨绵绵)

今天天气阴沉沉的,气温也就二十几度吧,不算冷,只是这雨从昨晚上下到今天下午,一直没停过,雨很小,绵绵丝丝的那种,如果没估错,这就是春雨吧。

阿弟去了南宁,大妹去补课,家里只剩下5个人了,办完爷爷的sang(丧)事之后,我本想清闲几天的,不巧,碰上村里要修路,全村人都要动员,家里人口不分老少,每人分配2天任务,我当然不想上,干到第2天的时候,父母硬要我去,说是锻练(炼)锻练(炼),我只好干了2天,完成了自己这份“任务”,如果不出意外,今天父母再干一天,干完2份配额,我家7口人,14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,不料今天下雨,路修不了,我父母今天也还想让我继续锻炼的,我说今天不干了,难得今天下雨,天助我也!

2点钟,睡午觉起来,无聊之时,翻了翻自己的书包和柜子,如果我没记错,初中毕业,有了本同学录之后,似乎每次到家,我都会翻一翻,这次放假回家,也不例外,同学录翻了这么多次,次次都翻出一种怀旧的伤感,我只是没想到,这次翻同学录,居然翻出了新的东西。

我翻到了卢燕军的QQ。写到这里,我觉得自己很马虎,“白纸黑字”的同学录,我翻了这么多次,以前居然没看到,卢燕军本来没留QQ在我的同学录上的,只是发生了一个卢燕军做梦都没想到的意外,使得这个QQ号注定与我有缘。

记载那个QQ号的纸在我的同学录里是个异类,说明白点,那张同学录本来不应该属于我,如果我没记错,那应该是董春梅的,记得初中即将毕业的某一刻,我们班上兴起了同学录的风潮,无数的同学录在那一刻经过我的手,或传给某人写,或还给某人收藏,那张同学录就是在那个时候来到我的手中的,它传到我的手中的时候,一面以(已)经写上了卢燕军留给董春梅的字,另一面是空白,应该属于我写,我给董春梅给(写)了同学录之后,不知道为什么,没有将这张同学录还给她,我想,当时我是想还的,却没能及时的还,当我知道这张同学录或许无法再还给董春梅之后,我便将它夹在了我的同学录里,当成我初中时代的一个回忆。

那张同学录留给我的QQ实在太重要了,在今天,用一串数字找到一个人不是什么神话,我只是希望这2年间,卢燕军的QQ不要发生什么大的变动,如被盗啦,换主人啦……,使我能顺利的用QQ找到他。

同学录上的讯息不少,基本上每个同学都留下了电话,如果不出意外,打这些电话,基本上都能找到我想要的人,可是,到目前为止,除了钟海涛以外,其他人的电话我都没有打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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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年1月27日 天气: 小雨转阴 心情:一般

放寒假已经近十天了,从段考结束后,我一直都没有写日记,直至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
爷爷走了,我在2003.5.4号写的日记,上面记录着我第一次见到爷爷病倒时的心情。

爷爷得的是脑溢血,那种病本来是不会要人命的,可爷爷毕竟年事已高,身体本来就不好,有很多其它的毛病,爷爷得了脑溢血之后,身体一直都没“运动”过,我心里也很清楚爷爷可能撑不了多久,只是没有想到爷爷走得那么突然。

说爷爷走得突然,其实是说他病重得突然,学校15号就放假,而我一直在桂平拖到19号才回到家,现在想起来,真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回家陪爷爷,而我更后悔的是,自己回家后好几天都没有探望一下爷爷,一直到了23号那天,过完年之后,妈妈叫我拿个水果下去探望爷爷,我才下到了老屋子,在这个寒假里,第一次见到了爷爷,可是,爷爷怎么在24号就走了?

拿着水果走到了老屋,我听到了爷爷的呼唉声,我知道,他身边没有人陪,进到了爷爷的房间,我没有问他什么事,老实说,我当时只是想快点喂爷爷吃完水果,完事了就回家,把水果切开时,为了探视一下爷爷的病情,我顺便问了一下爷爷,问他能否记得我,结果是,爷爷真的记不得我了,现在想起来,是情有可原的,试问我自己一年能见到爷爷多少次?更何况那时爷爷中风了,我不能强求什么。

水果切好后,第一次喂爷爷吃水果时,我是拿着一片水果,放在爷爷嘴边的,躺在床上的爷爷,则尽力抬起头吃,爷爷吃水果像是在吮我的手一样,我感到有点恶心,庆幸爷爷后来能用自己另一只手吃,我当时吃水果的模样,很正常,因而也没预感到什么。

24号那天早上,爸爸从外面回来,匆匆的捉了一只鸡回到笼子里,然后跑到2楼搞什么,我和妹妹当时觉得好笑,说爸爸大白天捉一只鸡回笼子里,什么意思嘛,正当我和妹妹准备做午餐时,伯娘匆匆跑到我家,说爷爷身体不正常了,我听到伯娘的话,开始担心了,便跟一帮大人下到爷爷的房间,看见爷爷盖着被子,侧着睡,脸色发白,怎么叫他也叫不醒,看着爷爷身子一动一动的,知道他还有气息,爷爷昏迷了,一阵商量之后,爷爷被安置在伯爷家一间养鸡的房子里。

24号,爷爷从早上昏迷之后,一直都没醒过,我们没办法喂饭,伯爷炖了肉汤,爸爸只能拿肉汤一口、一口喂爷爷,看到这种情况,那时我心里已经做好了爷爷离去时的准备。我被告知要好好呆在伯爷家里,万一有“情况”发生,我们都好照应。

我预料中的,最坏的情况,发生在了当天(2004.1.24)下午6点25分左右,我们那时刚吃过晚饭,爸爸正准备再给爷爷喂肉汤,我已经观察到爷爷呼吸不正常了,想叫爸爸不要喂了,最后,爸爸也看到了爷爷呼吸的停顿过长,连忙放下手中的匙,叫着爷爷,爷爷的呼吸时间越隔越长,在最后一下长长的呼吸之后,爷爷就再也没有反应了,早已赶来的亲人们,在伯爷最后的示意下,齐跪在爷爷的身旁,在场谁也没有流泪,妇女们,包括我妈,只当爷爷的灵魂要离家一样,对着爷爷的躯体说:“叔,好路就走,光路就行,啊!”我在跪下的那一刻,差点流下泪。

我真正为爷爷流泪,却是在爷爷走后第二天的傍晚,“巫师”,亲人们都已经到齐了,伯爷家里灯火通明,爷爷已经躺在堂上的一边,身上盖着一块盖(印)着各种奇怪符号的金布,“上茶”仪式开始后,一帮妇女开始都在装哭,不过后来,那帮妇女们却真的哭了,因为我感觉到那哭的声音很真实,望望周围,我的亲人们,个个都低着头,脸上都是一种伤感的表情,一种凄凉的心情涌上心头,我一于是摘下了眼镜。

爷爷走了,我现在也不想写这么多关于爷爷的事了,爷爷在我一生中最后的一段日子就是这样,我觉得爷爷的离去,是一个悲剧,因此,有些话,我不得不写。

爷爷得了这种病,可以说是一个不幸,有幸的是,当初爷爷病危时,父亲舍得花巨资买药,让爷爷熬过了病危期,这次爷爷再度病危,不幸的是,他在家里,离镇上的医院有近8公里,爷爷虽然在昏迷中坚持了近一整天,却得不到应有的抢救,因此,爷爷的离去,是一种可悲的必然。

不得不承认,爷爷病后,成了我和伯爷两家的一个沉重的负担,但,父子情深,父亲和伯爷都尽力让爷爷“长寿”,并且,把抚养爷爷当成是一种义务,可是,谁又敢保证我们两家人不对爷爷有点意见呢?爷爷在我的生命中占的分量并不大,但,作为一个亲人,我并不希望爷爷过早离世,爷爷病危得不到抢救,我就想问,我们到底是故意不救,还是真心希望爷爷“早日升天”,不再受人间痛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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