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在国庆前

以前总庆幸自己的生日是在这么一个特殊的节点,可以放纵狂欢之后再来长假。自从转行保险,就发现自己的生日是不可避免总是在加班中度过,金九银十,九月底又正好是季度节点,都是忙,也不好意思请假。

记得去年生日的时候,朋友建议要尽可能大办,可面对加班的情形,大是大不起来了,只得请了全体加班的“战友”一起聚餐,当时也很愉快。转眼到了今年生日,有这么几个伙伴跳槽了,而后,请客的东家也换成了中支总。吃饭的名义变成犒劳“三军将士”,看着本月总体业绩打得不错,领导开心一切也还好。

对于我自己来说,这次生日意味着新的开始,转跳部门,下沉一线后,新的领导比较懂得赏识自己,跟她做事有干劲,加上薪水与部门业绩高度相关,而本部门的业绩已经是全省第一,省内找不到对手,只能在国内找了,现在都已经完成了全年目标,剩下都是多做的,咱要冲到全国前五,目标跟希望都在这。

很多时候工作就是跟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才会开心。人性本质都是逐利,赚钱的方式很多,是踏踏实实赚钱,还是投机取巧赚钱,是长远眼光发展,还是短线操作,踏实经营还是赚一波就走,这其中的区别,与我们理念相关,这决定了我们应该走怎样的路。

领导是可以舍弃短期利益,着眼长远发展的,务实,不玩虚的,追求本质。所以我们找来的人,经营风格也是高度一致,的确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。

金融市场本来就很乱,外边世界这么花花绿绿,咱得坚守初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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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伤中秋

月上枝头,人却不一定上心头_______摄于2019年9月13日老家

这是个让人感伤的中秋。

以往外公外婆与几个舅舅及舅妈们多有不合,我母亲作为外公的长女,又嫁得近,几步路就能走回娘家,所以过往那边家的矛盾,都是我母亲强势出面,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苦苦弥合娘家的各种裂痕。

随着外公外婆年纪渐长,我外婆快八十,而外公则差两年上九十,就经常有点身体不适,我母亲总能收到舅舅或则舅娘们的报告,偏老妈最近事多,说了小事不用烦她。按理说外公外婆膝下儿孙成群了,老弱多病也正常,故事就是这样情况下发生了。

还原一下当时情形,我外公嘴巴刚歪,走路不稳的时候,小舅子就带我外公去了村上的诊所,村医量了血压,开了降压药,说回去后吃,把血压降下来就没事了,小舅子就当真的没事,送外公回家后,小舅就忙自己的事,这事没跟我妈说。

等我小姨妈趁着中秋回来探亲,发现她老爸不单嘴歪,整个人已经在躺椅上起不了身,一扶起身就摔倒,小姨看到外公膝盖脚下都是摔伤,顿感不妙。当时外公已经不能吃饭,大舅跟小姨妈都想喂点东西,听我外公呼吸很急,可能哮喘发作,想着喂蜂蜜,粘稠的蜂蜜喂下去呛得外公整个人眼泪都出来了,然后换肉粥,这半嘴吃下去,另一半嘴又流出来,根本吃不下。

等发觉外公半边身子都僵硬,小姨子事感严重,就电话告诉我老妈,接着想让我的舅舅们赶紧拉我外公去医院。小姨想让大舅护送,大舅不乐意了,说看这情况怕万一老爸半途挂了赖上他,别整得尸骨都回不了家,大舅说他自己担不起这个责。小舅已经收到外公要住院的消息,他人在镇上,就直接守在卫生院门口,等着拉出外公来赶紧让医生诊治。大舅还在家里闹,他说话却毫不顾忌,当着我小姨妈跟他亲爸面前大声说生生死死,我小姨妈已经听不下去了,而我外公人还有意识,听到自己亲生大儿子说话难听,眼泪掉了下来。最后还是我老妈做了主,让大舅送,然后小姨子跟着。

接着就是怎么将病人送到卫生院的问题,大舅子想背着上车,但这半边身子僵硬无力的人背着极其困难,好几次外公拉着外公站起来又差点摔倒。上了车后得扶着,事后听大舅子自己回忆说在车上靠近他老爸,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臭味,好像是很久没洗澡(老人臭),憋到了镇上的时候我大舅子都差点呕了。

卫生所条件有限,好不容易办了住院手续,只能初步量了血压(高压上到了180)然后开了降压药,吊针进行营养维持,医生让亲人值守。考虑到可以用医保卡,大伙就想着派人回去拿,安排谁去拿也成了个难题,大舅子不合适,因我外公信不过这个亲生大儿子,小舅自己也不想碰老爸的私宝柜,怕弟兄间产生什么误会,他就自愿当看护人守夜,而我老妈忙得抽不开身,能在现场可以回去拿的就剩下小姨了。于是她就回到了我外公住的房间,小姨一进门就惊呆了。

原来小姨子一直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住的房间环境多么恶劣,说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杂物箱子,围着床满满一圈,爸妈能睡的地方就巴掌点大,外公的重要东西都锁在其中一个柜子里,拿到钥匙开了柜子后里边有很多塑料袋包着的东西,那医保卡被外公当宝贝一样一层又一层的包起来,小姨子翻得满头大汗才找到。

等到中秋当天我父亲回来过节,父亲他就顺便去卫生所探视我外公,本来我也想去,老爸不让。我只能等老爸传回消息,他说老丈人已经认不得人,也吃不下东西。老妈听了黯然神伤,一想着可能日子不久,更糟糕的是我外公这几个儿子都不是很孝顺。只是恰逢中秋,该送礼的还是要送,要走走舅舅跟外婆的家,老爸既然去探视外公,老妈也不想串门,那就只能派我过去送礼了。

等到下午我去给舅舅们跟外婆送过节礼时,才看到外婆一个老人家孤独在单层的老房子里,初步判断,外公病了之后外婆应该都没做过饭,那天中午外婆应该只是喝了点旧白粥,按着母亲预先说的意思,小舅妈跟外婆不合,我就带着外婆到了大舅家吃饭,而外婆也喃着大儿子家的粥够稀,容易下口,看意思她也只愿意去大舅家吃饭了。

探视外公这事还在我心中,过了节后,一直等到昨天,借着带老妈去卫生所检查三高的机会才亲见病床上的外公,我看到外公瘦得皮包骨,裤裆那却有点鼓胀,他张着的嘴歪了,身子一动不能动,这中风瘫得比我预想中的更加严重,小舅守在那跟我们聊起了外公的情况,小舅说外公穿着成人尿布,住院当天已经尿失禁,滴滴答答的尿不尽,裤子总是湿,换着麻烦,医生就建议上尿不湿,小舅子一直说这尿不湿一片能管一天。

到中午了,说要喂点东西,可外公连肉粥这样的流质食品都难以下咽。只能靠点滴补充能量维持。听说外公还兼有哮喘,肺部还积了痰,半边瘫了咳嗽都费劲,总是张着嘴呼吸,费力吸,病床旁边放着个氧气罐,通着鼻管缓慢释氧。看到前阵子还精神矍铄的父亲,如今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,老妈也不禁黯然神伤。

可能是因为躺得太久,外公能活动的那一边脚总是想弯起来。看着那条弯起来的脚,想着他应该是不舒服,老妈就动手给外公按摩起来,我看着外公那一只能动的手轻还微拍着胸口,便猜他胸闷,也就跟着动手帮轻拍外公到的胸,希望缓解一下外公难受的感觉,这一摸下去,根根肋骨的形状通过掌间传来,我很怕这些肋骨拍用力点就断了,力度不由得放更轻些。

有时候外公想咳又咳不出来,张着嘴发出很吃力的声音,我听着都难受,隔壁有经验的说是肺部积痰所致,可镇上卫生所条件有限,若是配有吸痰器可能会好不少吧。对比起隔壁床,是个年纪比外公还老,岁数九十几的太婆,虽然她身体佝偻了,打着点滴,耳朵也不太灵,但整个人精神都很好,说话间,她的反应比外公没病之前还快,来看望她的女儿,也快六十了,依旧满头乌发,看着比我老妈还年轻,一问年纪居然比我老妈还大几年,由此看出养生的重要性。

这时候主治医生也来了,医生比较清楚情况,他说外公脑梗的可能性比较大,建议我们还是尽快转院到市里,用CT拍脑确诊,看看是脑梗还是脑溢血,才好针对用药。我这才知道卫生所并未确诊,现在都是例行操作,我觉得医生应该是了解了病人家庭背景,又看到病人如今情况没有改善,才说这话。

医生的建议引起了讨论,舅舅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钱,说这个CT检查不便宜。住院首先就是押好几千,不花完不给出院等等。外公有四个儿子,这不是一两个能说了算的,特别是外公的存折密码还在二舅手上,存折本子就外公自己锁着了。这段时间住在卫生所,也是要等二舅跟三舅回来决定。一旦在市区住院了,如何看护还是个难题,要排班。

二舅本人是支持将外公转院到医疗条件更好的市区,可他本人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,昨天才说买了最快的车票,那也得等到今天凌晨。由于不能确诊,医生看形势恶化,又敦促了赶紧转院,可就在昨天,小舅守了一个白天,要轮到大舅守晚班的时候,听说大舅嫌累,说什么也不肯再去守夜了,小舅子这下也气了,说不管大哥来不来,到了晚上他都必须回去了,意思是丢老爸一个在卫生所,要生要死都不管,这下可惹恼了我老妈。

老妈除了大骂舅舅们没有孝心,大事小事都得让她这个出嫁人来管,还跟小舅的老婆吵了起来,说小舅妈作为一个媳妇,见到自己的公公病成这样,不闻不问不管,不像样…小舅妈肯定不服气,反驳说谁让大家都偏袒大舅子,专门盯着她老公,他老公尽孝做了这么多,那二舅,三舅他们干嘛去了?

说起这偏袒的背后,又听老妈说起另外一个故事,时光倒流四五年前,大舅子盖房加高的时候,请大车拉砖,倒车时候大车后轮把小舅子家的一根管子压破了。据说那根管子当时埋得比较浅,就横在大舅子建房时车子拉砖必经之路上,这下起了纠纷,便请外公出面协调,外公就说让大舅子担责赔偿,重新弄吧。大舅子说没问题,但需要缓缓,等他建房完成,车用完了再重新搞,这样就不用担心管子再被压坏。可外公偏袒小舅,说什么都不肯缓,非要大舅马上重新搞,这让大舅子很为难,大舅就跟外公吵起来了,当时吵得水火不容,外公后边发誓,至死不再进大舅的家门。大舅也只能下狠心,依着外公所说,马上给小舅重新弄,要跟父亲彻底决裂。新建房要的砖头怎么办?大舅只能将大车停在远处,然后换小斗车一车一车用人力慢慢拉,就这样,大舅也将房子盖起来

就那事之后,大舅跟外公结了很大怨气。外公估计也不想大舅指染他任何的事。如今外公自己有难,几个儿子就各怀心思,难以统一。于是就出现了这种非常让人难过的局面,一个老人家患了重疾,却被几个儿子硬生生拖着慢慢滑向死亡深渊……我母亲看着也很难过,事到如今,以往母亲再如何强势也难以左右外公的生与死。母亲内心纠杂着无力、悲愤、难过、失望等各种情绪,总归心伤!

我昨晚听着母亲对电话各种吼,担心她身子受不住,事后安慰,不必为不值得的人气坏身子,面对生与死,人是要学会放手的,也不知母亲听进去了没?今儿我下来广州,母亲还想通过我来打探外公的情况,好在舅舅们再次艰难达成一致,把外公转移到市区医院,希望不再留下更多遗憾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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